OpenAI鬧劇的伏筆在2015年已經埋下
OpenAI這場“宮斗”鬧劇,迎來了最新的一章——據財聯社報道,11月22日,OpenAI表示,山姆·奧特曼將回到OpenAI擔任首席執(zhí)行官。OpenAI在社交平臺上宣布,已原則上達成協(xié)議,奧特曼將重返OpenAI擔任首席執(zhí)行官。
這一場“宮斗”的進度,可謂是碾壓蘋果。當年喬布斯重回蘋果用了12年,山姆·奧特曼重回OpenAI只用了5天。
往前回顧,當地時間11月19日,微軟CEO納德拉在社交平臺X上表示,OpenAI創(chuàng)始人Sam Altman(山姆·奧特曼,后文簡稱奧特曼)、Greg Brockman(格雷格·布洛克曼)將加入微軟,領導一個新的高級人工智能研究團隊。此前,據知情人士透露,OpenAI董事會不顧投資者要求山姆·奧特曼復職的呼聲,聘請了Twitch前CEO埃米特·希爾擔任首席執(zhí)行官。
伴隨著奧特曼的加入微軟,當地時間11月20日,超過700名OpenAI員工簽署了聯名信,以辭職要挾,要求公司董事會辭職,并恢復兩位聯合創(chuàng)始人山姆·奧特曼(Sam Altman)、格雷格·布洛克曼(Greg Brockman)的職位,否則他們將加入微軟。
而回顧這場鬧劇,大家普遍想知道的是為什么OpenAI要開除自己的創(chuàng)始人?這家有可能改寫人類進程的公司是否又面臨著分崩離析的危機?這場鬧劇對于AI整個行業(yè)來說又將產生哪些影響?
01
奧特曼自己設計的治理結構
將自己開除
首先我們來回答奧特曼為什么被開除。要回答這個問題,我們首先要了解OpenA奇葩的管理層制度。
OpenAI的核心宗旨是“實現安全的通用人工智能”,我不是來賺錢的,我是來促進人類進步的,OpenAI的股權不歸股東持有,而是歸公司所有,最終向全世界分配。
所以,從它2015年成立的那一刻起,它的管理架構就保留著一部分“抽象”的概念。
這些概念帶著特別濃厚的理想主義色彩,就像奧特曼本人在OpenAI里是沒有股權的,OpenAI的其他董事會成員也很奇特。
為了避免盈利的嫌疑,非盈利組織的董事會成員除了公司創(chuàng)始人之外,通常都是邀請社會層面的人士擔任,特別是獨立董事的占比非常高。
這些獨董不是A股里走走過場,跟著大股東舉手的獨董。他們沒有公司的股權,不代表資本的利益,能代表的只有自己的價值觀,根據自己的經驗和閱歷給公司發(fā)展方向提供建議,監(jiān)督管理層。
OpenAI的治理結構之“奇葩”,根源在于它是一個非營利組織。它的六位董事不把“對股東負責”視為首要職責,于是也不把盈利和股東回報看作最終目標。
除了前文提及的兩位,我們從OpenAI剩下這四位董事會成員身份中也能感受到其董事會構成的奇特。
第一位是伊利亞(Ilya Sutskever),是OpenAI的聯合創(chuàng)始人,首席科學家,擔任著ChatGPT的技術研發(fā)工作,也是創(chuàng)始團成員之一。
第二位是亞當(Adam D’Angelo),他是Quora的CEO,Fcaebook第一任的首席技術官,而且他目前還在做著和ChatGPT有直接競爭的AI產品Poe。
第三位是塔莎(Tasha McCauley),她有著管理非盈利組織的背景,還橫跨了娛樂圈。
第四位是海倫(Helen Toner),她是人工智能治理中心的咨詢委員會成員,是研究政治和學術的資深人士,專門和政府官員打交道。
而這樣的結構的始作俑者正是奧特曼。其或許不曾想過,當年自己一手設立的權力結構,將在自己38歲的這一年以董事會的形式主導一場震驚世界的光速“政變”。以至于事情發(fā)生后,這位因ChatGPT而出圈的科技新貴忍不住自嘲:“這有點像你還活著的時候讀你自己的悼詞。”
02
有人重于利
面對AI軍備競賽 奧特曼不想停下
除了奇葩的治理結構,本次Sam Altman的出局,主流的猜測是因為其他董事會成員認為他背離了OpenAI創(chuàng)立的初衷,過于激進地推動公司的全球影響力和GPT的商業(yè)化。
那么奧特曼為什么要激進的推動GPT的商業(yè)化呢?其實也無可厚非,面對咄咄逼人的競爭對手,和AI不斷的軍備競賽,你停下或者是放慢節(jié)奏都意味這把機會讓給對手。
在Sam Altman被趕下臺之前,OpenAI在商業(yè)化上的野心和激進,已經讓OpenAI首席科學家Ilya Sutskever等人憂心忡忡。
媒體援引知情人士的分析指出,Altman和Sutskever的矛盾包括AI安全性、技術發(fā)展速度以及公司商業(yè)化等方面。Altman“路人皆知”的野心也可能造成了這一局面。
除了開發(fā)大模型,Altman還計劃涉足硬件開發(fā)、AI芯片等眾多產業(yè)。此前有報道稱,Altman尋求向中東主權財富基金融資數百億美元以創(chuàng)建一家AI芯片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,與英偉達GPU競爭;Altman還在爭取軟銀孫正義的數十億美元投資和蘋果前設計主管Jony Ivy一同開發(fā)一款硬件設備;他還投資了前蘋果設計師Imran Chaudhri和Bethany Bongiorno成立的AI硬件公司Humane。
03
有人重于名
伊利亞不想打開潘多拉魔盒
那么伊利亞為什么如此擔心AI的安全性呢?這背后的原因可能在于大模型已經處在誕生自我意識的前夜。
伊爾亞在接受美國《麻省理工科技評論》雜志專訪時,講述了他對未來AI的希望和擔憂。其認為,如果我們“瞇著眼睛看世界”,那么ChatGPT可能是有意識的。而從其在社交媒體上發(fā)表的言論來看,其一直對AI的安全性保持著高度戒備。
面對有可能改變人類歷史的科技成果,所有科學家可能都不會放過名留青史的機會。
OpenAI首席科學家Ilya Sutskever的X賬號可能是科技界名人里最特別的那種,他極少分享自己的個人生活,除了轉發(fā)公司產品鏈接,他的推文通常都是一些零碎的閃念和思考:“自我是成長的敵人”;“GPU就是新時代的比特幣”;“如果你把智力看得比人類所有其他品質都重要,那么你會過得很糟糕”;“生活和商業(yè)中的同理心被低估了”;“完美毀掉了很多完美的好東西。”
透過這些觀點,我們或許可以在對伊利亞的側畫像上加上人文主義的筆觸。而一個有人文關懷的科學家可能很難允許AI威脅到人類的地位。
因此,其為了保住AI不威脅到人類的地位,他與 OpenAI另一位科學家簡·雷克(Jan Leike)聯合成立一支“超級對齊(super alignment)”團隊。
對齊(alignment)是人工智能領域的術語,即讓人工智能模型只做你想讓它做的事。超級對齊,則是 OpenAI 專門用于超級人工智能的對齊術語。
這支團隊的目標是,提出一套故障安全程序來構建和控制這項未來技術。據了解,OpenAI 曾承諾把五分之一的龐大計算資源分配給這個問題,并在四年內解決這個問題。
04
微軟喜憂參半
行業(yè)或迎來重塑
最后,微軟在整個故事中又是極為特殊的一方。從好的角度講,現在的微軟可是一邊作為OpenAI最大的投資人,一邊坐擁其前CEO——以及所有想跟著他離開的OpenAI員工們。
但從壞的角度而言,面對有可能陷入分崩離析的OpenAI,此前的大手筆投資也有著打水漂的風險。
而從行業(yè)角度看,OpenAI的動蕩都可能會給競爭對手制造機會,這個市場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變成一個群雄逐鹿的舞臺,從Anthropic和Cohere等資金雄厚的初創(chuàng)公司,到云計算巨頭Google和亞馬遜,都可能因此受益。
有行業(yè)分析師表示,鑒于OpenAI的不穩(wěn)定,許多企業(yè)可能會尋找下一個最佳替代方案,“OpenAI并不是這條賽道上唯一的選手。”當不少公司接下來決定使用什么模型作為構建時,OpenAI的聲譽可能因為此次人事地震而遭受巨大打擊。
這是因為在人們的印象中,OpenAI過去取得了穩(wěn)定、可預測、可靠、有信譽的發(fā)展,并與業(yè)界進行了深入接觸和溝通。然而,當前其高層出人意料的動蕩預示著全面的不可預測性,這對于計劃與OpenAI合作或那些原先信任OpenAI的公司來說是非常糟糕的。
- End -
原文標題 : OpenAI鬧劇的伏筆在2015年已經埋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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